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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有人用细针轻轻挑破了水面的平静。
他猛地转头，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枝头的黑羽乌鸦歪着脑袋看他，黄澄澄的眼珠里竟流转着几分人的审视。
林昭的破妄瞳不受控制地发动，眼前的乌鸦轮廓微微扭曲——不是幻术，是这畜生本身就带着几分灵智。
“小子，你能活着出来，倒也不简单。”
沙哑的人言惊得林昭差点滚下松根。
他手忙脚乱地摸向腰间的采药刀，却见那乌鸦双翅一振，黑羽如墨雨般簌簌飘落，再抬头时，树下落着位白发老妇。
她穿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衫，竹杖上缠着褪色的红绳，皱纹里还沾着几点草屑，却偏偏有双清亮的眼睛，像山涧里未化的冰。
“你...你是...”林昭的声音发涩。
他见过山村里的老妇，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她站在那里，连脚下的草叶都跟着轻颤，分明是有修为在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