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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周阳的衣领灌进后背，冰冷刺骨。他和影躲在大学西门外的灌木丛中，观察着计算机中心大楼的安保情况。距离逃离母亲家已经过去四小时，但周阳的太阳穴仍在突突跳动——部分是因为过度使用代码视觉，部分是因为担心母亲的安全。
"至少五个Δ特工，"影低声说，调整着夜视镜，"正门两个，后门一个，楼顶狙击手，还有一个在巡逻。"
周阳眨了眨眼，激活代码视觉。世界立刻被各种数据流覆盖，计算机中心大楼在他眼中变成了半透明的蓝色网格结构，其中五个红色Δ标记清晰可见。当他尝试更深入观察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眼球直刺后脑。
"嘶——"周阳捂住眼睛。
影立刻递给他一个小药瓶："神经稳定剂，老枪给的。别用太多，会上瘾。"
药片苦涩得让周阳作呕，但几秒后疼痛确实减轻了。他再次尝试控制代码视觉，这次只激活基础扫描功能："大楼东侧有个消防通道，监控死角。但我们需要声东击西。"
影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两个微型无人机："我编程了自动巡逻模式，能制造假热信号。但只有三分钟窗口。"
"足够了。"周阳检查了母亲给的神经接口增强器——一个硬币大小的金属片，现在正贴在他颈后，微微发热。"你说张锦城值得信任吗？他真的在保护我妈？"
影的嘴角绷紧了："老枪信任他。但深蓝的卧底都经过严格洗脑..."她突然停住，指向大楼，"看！"
一个Δ特工正从计算机中心走出来，对着通讯器说着什么。周阳集中注意力，代码视觉捕捉到微弱的无线电波，将加密信号转化为可视数据流。他看不懂内容，但能识别出一个重复出现的坐标——城南某个地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