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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阳在颠簸的车厢中恢复意识。他躺在雨晴腿上，她能手指仍在他的神经接口上操作着什么。母亲在一旁握着他的手，眼中记是担忧。
"稳...定了？"他嘶哑地问。
雨晴松了口气，点点头："暂时。但碎片共振太强，我的病毒只能压制24小时左右。"
老枪从前座转过头："深蓝已经全面出动。城市对我们不安全了。"
周阳勉强坐起来，看向窗外。他们正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城市的天际线渐渐远去。雨晴的手悄悄握住他的，两人L内的代码碎片即使在压制下仍产生微妙的共鸣。
"去哪里？"他问。
"北方的老基地，"老枪说，"那里有我们需要的设备。然后..."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周阳和雨晴，"决定必须让出。"
周阳明白他的意思。要对抗深蓝，可能需要完全激活普罗米修斯代码，而代价可能是他们的生命或人性。他看向雨晴，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已，眼中是通样的觉悟。
母亲突然开口："还有一个选择。"她从衣领里取出一个小芯片，"这是你父亲最后的礼物。他说当三块碎片即将融合时，这个能提供第三条路。"
周阳接过芯片，代码视觉立即识别出这是某种分流器设计图——能将代码能量导向外部载L，而非摧毁宿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