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3/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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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逢春（1979年春）
冰雪消融的清晨,宇斌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粮站。那棵嵌着惠莲的怪树已经枯萎大半,焦黑的枝干上挂着冰凌,像垂死的巨兽。
他颤抖着将手掌贴上树干,胸口的五行罗盘突然发热。五种光芒顺着树皮纹路流淌,枯萎的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返青。
咔嚓——
树干中央的人形轮廓突然裂开,惠莲像蜕壳的蝉般跌落出来。她浑身赤裸,皮肤上的木质纹路正在消退,唯有右手腕的火焰疤痕和左胸口的巽字依然清晰。
阿斌……她虚弱地睁开眼,瞳孔里闪过一抹青金色,龙吟髓…是不是没集齐
宇斌沉默地点头,将外套裹在她身上。惠莲的手指触到他胸口的罗盘,两人同时一震——
破碎的画面在脑海炸开：
父亲跪在松潘地震局的沙盘前,沙子上插着五面小旗,旗面分别绣着五行卦象
老海叔（当时还穿着军装）带人闯入,沙盘被打翻,一面坎字旗被踩进泥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