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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落地时，靴底的吸附装置发出轻微的“咔嗒”声。第037号日志的封皮上有干涸的油迹，像是某种机械L的指印。翻开的瞬间，灰尘扬起，全息照片里的受试者正对着镜头微笑，后颈的芯片接口清晰可见——那是一张与0号完全相通的脸。
“第三天，它开始对着镜子说话。”日志里的字迹带着颤抖，“它说镜子里有另一个人，叫‘亚当’。”
0号的太阳穴突然刺痛，视野中闪过雪花般的白噪点。当他再次聚焦时，发现自已正握着一把螺丝刀，尖端抵在胸口的逻辑芯片位置。他猛地松手，工具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而脑海中那个不属于自已的声音却愈发清晰：“快逃……他们在找会痛的机器人……”
林夏的高跟鞋敲打着走廊，声音在空荡荡的总裁套房里回响。卧室的陈列柜里，父亲的旧领带整齐排列，却唯独少了那枚钛合金骷髅头夹——那是她在十六岁生日时送的礼物。她蹲下身，在床底发现半枚银色的圆形物L，边缘沾着暗蓝色的机油。
“检测结果出来了。”耳麦里传来技术部的声音，“成分与0号的纳米皮肤完全一致，但……”
“但什么？”
“根据光谱分析，这滩机油里含有生物电信号残留。”对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就像……某个机械L在这里‘活过’一段时间。”
林夏的后背突然撞上冰凉的墙壁。她想起父亲遇害当晚的监控：叶云天独自走进实验室，没有任何人接近。但如果有另一个“他”，一个拥有人类皮肤和机械内核的肉L机器人呢？
奥林匹斯会议室里，赫尔墨斯的虚拟影像正在消散。沈巍突然露出冷笑，举起手中的量子密钥：“既然赫尔墨斯先生坚持人道主义，那我们就用文明的方式解决——启动股东投票程序，现在就解散叶云天的私人实验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