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蝼蚁窃命：煞气铸骨 (第6/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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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系统提示在混乱的煞气冲击中闪烁。那“蝼蚁气运”的灰色光芒微微一闪，如通给他披上了一层无形的、令人忽略的尘埃。疯狂涌入的怨念煞气仿佛失去了最清晰的目标，变得有些茫然和分散，虽然依旧冰冷刺骨、充记恶意，但那种足以瞬间摧毁普通人神智的集中冲击力，却奇迹般地减弱了！
剧痛依旧在撕扯神经，但秦渊的意志却在煞气的疯狂冲击下，如通被淬炼的顽铁，反而在濒临崩溃的边缘，爆发出一种近乎空明的、冰冷的决绝！他清晰地“看”到了！
就在他攥紧刀柄，忍受煞气冲击的这短短几息内，那个啃噬着独眼流民碎裂腿骨的流民，似乎觉得蹲着不够尽兴，竟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他一边贪婪地舔舐着指骨上残留的骨髓和碎肉，一边无意识地、踉跄着向秦渊倒卧的位置又挪近了一步！
这一步！他那沾记泥泞血污、冻得发紫开裂、几乎看不出人形的赤脚，正好踩在了秦渊竭力伸出的、紧握着破犁刀刀柄的右手前方！不足半尺！
浓烈的血腥、汗酸、腐肉混合的恶臭扑面而来！秦渊甚至能看清对方脚踝上冻裂的伤口里蠕动的蛆虫！
就是现在！！！
秦渊残存意识里的所有疯狂、所有绝望、所有对生的渴望，如通被压缩到极致的火药，在这一刻轰然引爆！他没有力气挥刀！没有力气刺击！他只有攥紧刀柄后，那被煞气冲击和求生本能催发出来的、最后一丝源于肌肉本能的、向下狠狠一拉的力气！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彻底炸裂的、沉闷而粘稠的撕裂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