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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比在医馆时匀了些,却仍带着轻浅的喘息。
我背对着他躺,耳朵却支棱着,听他翻身的动静。
月光从窗纸破洞钻进来,照在他露在被子外的手腕上,那道被铁链磨出的疤,淡了些,却仍像条蜈蚣,看得我心口发紧。
迷迷糊糊刚要睡着,胳膊忽然碰到个温热的东西。
我惊得睁眼,发现自己竟翻身搂住了他的腰,脸贴着他的后背,能闻到皂角混着草药的味道。
我像被火烫了似的弹坐起来,他也醒了,转头看我,眼睛在暗处亮得惊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语无伦次地往炕沿挪,差点摔下去。
他伸手扶了我一把,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衣裳传过来,烫得我猛地缩回手。
睡吧。他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我裹紧被子,心脏却跳得像要撞破胸膛,后半夜再没敢合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