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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敢看他,转身往屋里跑,对着铜镜照了又照,那朵银梅花在鬓边闪着光,映得我脸颊发烫。
腊月二十四,长生说要去镇上办年货。
我找出攒的碎银,用布包了三层,他却按住我的手：我有钱。
他从怀里掏出个钱袋,倒出几锭银子,闪得我眼睛发花。卖狐狸皮赚的。他说着,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镇上比往常热闹,卖糖人的、捏面人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长生买了串冰糖葫芦,递到我嘴边：尝尝。
山楂的酸混着冰糖的甜,在舌尖化开,我忽然想起三年前,张睿远拿了银子,连句谢都没说。
喜欢他见我笑,眼里也漾着笑。
我把另一颗递到他嘴边,他咬了一口,糖渣沾在嘴角,我伸手想擦,指尖刚碰到他的唇,就像被针扎了似的缩回手。
他却捉住我的手腕,用拇指擦掉那点糖渣,动作慢得像在做什么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