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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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上的活计照旧,可庄铁柱一整天都心神不宁。那件衣服贴在他身上,起初冰凉,干起活来却又变得温热,甚至能感觉到它在微微起伏,像是……在呼吸。
晌午休息时,工头老马叼着烟卷过来,上下打量他：铁柱,你这衣服……
庄铁柱浑身绷紧：咋了马爷
老马伸手摸了摸料子,突然咦了一声：这针脚……他翻看衣领内侧,是'对魂缝'啊！
啥叫对魂缝庄铁柱嗓子发干。
老马压低声音：早年间裁缝行里的忌讳。给死人做寿衣才这么缝——针脚从里往外挑,线头不打结,意思是让魂魄能自由进出。他皱眉看着庄铁柱,你这衣服哪儿来的
庄铁柱还没答话,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两人转头看去,只见张麻子倒在洋灰堆旁,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麻子！庄铁柱冲过去,刚要扶他,却见张麻子脖颈上赫然浮现出一圈青紫勒痕,像是被无形的绳子狠狠绞过。
张麻子被抬去了惠民诊所,庄铁柱魂不守舍地干完剩下的活。收工时,老马拉住他：铁柱,听我一句,赶紧把那衣服烧了。
可我就这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