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0/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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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瞎眼婆塞给他一盏白灯笼,子时前赶到鬼市,找到卖衣人。让他把买命钱吐出来,否则……她掀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那个铜钱状的疤,否则七日一到,你的魂就会被衣服吃干净,变成下一个卖衣的伥鬼。
庄铁柱喉咙发紧：怎么让他吐
瞎眼婆的盲眼在绿光下显得格外瘆人：让他再穿一次这件衣服。
夜雾弥漫的街道上,庄铁柱提着白灯笼疾走。灯笼里的烛火不是常见的暖黄色,而是惨白如骨,照得石板路泛着尸皮般的青灰色。更怪的是,火光所照之处,街边的房屋门窗都变得模糊扭曲,像是隔了层毛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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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衣匠
沙沙……
衣服又开始动了。庄铁柱低头,惊骇地发现袖口的黑渍已经蔓延到胸口,形成一张完整的人脸轮廓。那张嘴一开一合,竟发出小老爷们儿尖细的声音：
您穿着……可还合身
庄铁柱差点把灯笼扔了。他咬紧牙关,加快脚步。转过一个街角,眼前的景象让他刹住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