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9/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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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德！张麻子突然大吼,你媳妇翠花还在等你！
《往生簿》上的画像猛地一颤。庄铁柱趁机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书页上：王有德！你媳妇难产那晚,你答应过要回家！
狂风戛然而止。
月光下,一个模糊的人影渐渐显现——是个戴皮帽的瘦小男人,手里还拿着针线,但脸上的怨毒已经变成了茫然：翠……花……
就是现在！张麻子点燃《往生簿》。火光亮起的瞬间,所有蓝衣服的亡魂都停下了动作。王有德的影子在火焰中渐渐淡去,他最后看了两人一眼,竟露出解脱般的笑容……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庄铁柱和张麻子瘫坐在废墟上。心口的阴钱已经消失,但他们的影子依然粘连在一起——那是红虫缔结的命契,此生再也无法分开。
远处传来晨钟的声音,新的一天开始了。晨光初现,庄铁柱和张麻子瘫坐在韦陀庙的废墟上,浑身脱力。王有德的怨魂消散后,四周静得出奇,连鸟叫声都没有,仿佛整座城都在屏息等待什么。
庄铁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指甲上的青黑色已经褪去,但掌心却多了一道细长的红线,像被针缝过一样。他扯开衣领,心口处的红虫痕迹还在,但不再蠕动,变成了一道狰狞的疤。
麻子,你看。他指了指两人的影子。
晨光下,原本粘连的影子终于分开了,但诡异的是,张麻子的影子比常人淡了许多,而庄铁柱的影子……竟比之前更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