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2/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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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他声音发颤。
那人缓缓转身——是张麻子！但他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和王有德一样的黑洞,嘴角挂着诡异的笑：铁柱,该还债了……
庄铁柱惨叫一声,猛然坐起,发现自己还在窝棚里。窗外,天已蒙蒙亮。
而他的枕边,整整齐齐叠着那件衣服。
庄铁柱盯着枕边那件衣服,冷汗浸透后背。晨光透过窗缝照进来,衣服上的王记二字泛着暗红,像干涸的血迹。他伸手想把它扔出去,可指尖刚碰到布料,整条手臂顿时僵住——
他的影子,自己动了。
漆黑的影子从地面立起,像张薄纸般贴在他后背上,手臂缓缓缠绕住他的脖子。镜子里,庄铁柱看到自己的倒影正咧嘴笑着,而他自己却完全控制不了面部肌肉。
麻……子……他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麻子一脚踹开门,手里攥着把香灰迎面撒来！
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