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0/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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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我朝她微笑起来。
那天母亲和她爷爷聊天,我看到万慈在偷听,我很想推她,我知道母亲最不喜欢听墙角的人,但我收手了,因为发现没有必要。从那之后,我看着母亲,会经常把万慈挂在嘴边,说万慈喜欢什么。
她待在家里的时间越来越长,虽然她口中说的多半不是我,但我不介意,只要她能陪我。
中考前天,他突然来了,也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专挑在母亲不在的时间。
他坐在沙发上,却显得有点局促不安,儿子,你长这么大了……我没吭声,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我没告诉他,我其实偷偷去过他那里,他过得挺好,有另一个儿子,另一个妻子,他为什么还有来。那一刻,我好像有点懂母亲了。
他一直盯着我,眼神里带着点讨好,又有点小心翼翼。我忍不住烦躁起来,他这是来干吗演父慈子孝的戏码
沉默了片刻,他开口了我能过来看你吗话一出口,他又马上摇了摇头,算了,不能见。他抓了抓头发,显得有些无奈,后天,加油,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要是缺钱,生活费在这张卡上。临走时,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洛杨,对不起。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四周又寂静得可怕。
我起身走到窗边,等我回过神我已经打碎了一块玻璃。我看着鲜血从手心里流出来,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也不知道这状态持续了多久,洛杨,洛杨……谁在喊我,真吵,我睁不开眼。那人摸了摸我的额头,好烫。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凑近了看我,手边似乎感到有人触碰,别死啊。我想嗤笑了一声,还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