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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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睡了，太困了。”沈蔓打了个哈欠，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林远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捏着那两张门票。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像条看不见的河，把这个家分成了两半。
他想起十年前沈蔓说过，她最喜欢画光影，说“光里藏着所有秘密”。那时候他信了，觉得她的眼睛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可现在，他看着满屋子的光，却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沈江明的画里，到底藏着什么？沈蔓为什么偏偏让他留意那幅《旁观者》？还有那幅十年前的素描，她一直带在身边，是为了什么？
林远把门票放在茶几上，起身走到阳台。夜风吹得人发冷，远处的路灯像一颗颗孤独的星。他想起李岚说的“现代家庭中的信任与边界”，忽然觉得，他和沈蔓之间的边界，或许早就模糊了，只是他一直没勇气承认。
下周六。林远看着夜空，在心里默念。他想去看看，沈江明的画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能让沈蔓这样的疲惫里，还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客厅的时钟敲了十二下，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林远转身回屋，经过卧室门口时，听见沈蔓轻轻翻了个身，嘴里似乎嘟囔了句什么，他没听清，也不想听清。
有些事，或许真的该去看看清楚了。他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