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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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灯灭了。沈蔓拿着水杯走出来，脚步很轻，像怕惊动什么。经过客厅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把水杯递给他：“给你也倒了一杯，温的。”
林远接过水杯，指尖碰到她的，冰凉一片。“谢谢。”
“还在想论文的事？”沈蔓的声音放得很柔，带着点刻意的讨好，“要不先睡吧，明天再写。”
“快写完了。”林远喝了口温水，水的温度没没能暖热他的喉咙，“刚才那条短信，真是垃圾短信？”
沈蔓的身体僵了一下，手里的水杯晃了晃，水溅在她的睡衣上，留下一小片深色的印记。“嗯……是啊，推销画展门票的，烦得很。”
“画展不是今天刚结束吗？”林远看着她的眼睛，“还有人推销门票？”
沈蔓的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她低下头，用手指擦拭着睡衣上的水渍，动作慌乱得像个被戳穿谎言的孩子。过了很久，她才抬起头，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可能是别的画展吧，我没仔细看。”
林远没再追问。他知道，再问下去，也只会听到更多的谎言。有些事，亲眼看见了，亲耳听见了，就没必要再求一个自欺欺人的解释了。
他站起身，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我回书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