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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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严颜依言坐下，腰背依旧挺得笔直，目光直视刘璋，带着几分审视。他听说州牧大人病了一场，醒来后性情大变，今日一见，似乎确实和往常不同——那双眼眸里没了往日的怯懦，多了几分他从未见过的坚定和锐利。
“严将军在巴郡驻守多年，辛苦了。”刘璋先开口，语气诚恳，“巴郡乃益州东部门户，干系重大，多亏有将军镇守，本牧才能高枕无忧。”
严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他在巴郡蹉跎数年，早已习惯了被朝廷遗忘，如今突然被刘璋提起功绩，心中难免有些激动。
“末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敢言苦。”严颜沉声道，“只是……近日听闻曹操破了马超，张鲁在汉中蠢蠢欲动，成都城内人心惶惶，不知大人可有应对之策？”
果然是老将，一开口就直奔要害。
刘璋点点头，语气凝重起来：“将军所言极是。曹操虽远，但其势大，不可不防；张鲁近在肘腋，更是心腹之患。本牧今日请将军来，正是为了商议此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严颜，缓缓道：“张松、法正二人，方才建议本牧邀请刘备入川，以抗曹鲁，将军以为如何？”
严颜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重重一拍案几：“糊涂！刘备乃世之枭雄，其志不在小！当年他依附曹操，却密谋反噬；投靠袁绍，见势不妙便转投刘表，此等反复无常之辈，岂可引狼入室？张松、法正二人，安的什么心！”
他声音洪亮，震得案几上的茶杯都微微晃动，显然是动了真怒。
刘璋要的就是这个反应。他故作忧虑地叹了口气：“将军所言，本牧亦有同感。只是如今益州内部，人心不齐，外部强敌环伺，想要稳住局面，实属不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