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9/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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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秀,文仲业。”
提及此名,白毅眼中掠过刻骨寒意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他勾结西南深山中精通邪异巫蛊的异人,于战场附近秘布歹毒无比的‘万蛊噬心阵’。”
他指向崔祐那张羊皮地图,“阿猿和缸子的人,几乎是用命填出了这个猜测。我们抓到一个舌头,也只撬出‘万蛊’、‘阵枢’几个字便毒发身亡。
他深吸一口气,似在平复翻涌的心绪与恨意:“驱使一种诡异如墨、细若牛毛的黑色蛊虫,悄无声息侵入士卒体内,吞噬神智,使人狂性大发、六亲不认、终沦为只知杀戮的傀儡…此獠!为除我,已丧心病狂至此!”
她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起身,不顾身体的虚弱和眩晕感,快步走至帐边一个临时搭起的木架旁。其上杂乱堆放着几份斥候所呈、关于中蛊士卒症状及焚烧后尸骸状态的简录。她抓起那些粗糙的竹简帛书,手指带着近乎神经质的专注,快速划过描述蛊虫形态、活动规律及受害者狂乱症状的文字。昏黄的灯光映着她苍白而专注的侧脸,时间在死寂中流逝,唯闻简牍沙沙翻动的声响与帐外隐约的鬼哭。
她快速从怀中取出那本被油布包裹、依然有些潮气的蓝皮旧札记,翻到其中一页,上面是娟秀却略显稚嫩的笔迹,抄录着《南疆异闻录》中关于“噬心蛊”的残破记载:
“…其虫如墨,细如毫芒,无孔不入,噬脑髓,乱神魂…畏阳火,惧天雷如劫…常以百年阴木为巢,聚地阴之气滋养蛊母…”
“阿毅。”她指着“百年阴木”四字,目光锐利如电,“崔将军所探的古村老槐,是否正合此特征?”
白毅瞳孔骤缩,震惊于她竟有如此精准的记载!他重重点头:“正是!那槐树枯枝虬结,状如鬼爪,阴气极重!”
“阵枢必在古槐之下!”宣神谙斩钉截铁,将札记拍在案上,发出清脆声响,“蛊母定匿于其根系至深处,汲取地阴,操控万虫!凡此操控生灵、规模庞大的邪阵,必有其核心阵枢供养蛊母!只消毁其蛊母,其余受驱策的子蛊,必如无根浮萍,随之湮灭!这是那残卷唯一指明的破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