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4/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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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团成员们也懵了,首席小提琴手手里的琴弓哐当掉在地上,大提琴手憋笑憋得满脸通红,身体一抽一抽。整个乐团的精气神,被这一首《最炫民族风》冲得七零八落。
甜甜坐在第一排,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和周围的笑声吓了一跳,小嘴一瘪,眼看就要哭。但很快,那熟悉的、充满魔力的旋律让她忘记了害怕。她扭过头,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妈妈：妈妈！是广场舞！奶奶跳的！
说着,小身体已经不受控制地跟着节奏左右摇摆起来,小脑袋一点一点。
周不羁站在指挥台上,聚光灯下,像个孤独的傻子。耳边是震耳欲聋的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眼前是笑得东倒西歪的观众和完全垮掉的乐团。他精心准备的、充满禁忌美感的《童养媳》…不,《命运之囚》…还没开始,就变成了世纪大笑话！他感觉自己的艺术生命,随着这奔放的歌声,一起社会性死亡了。
他再也无法忍受,猛地将手中的指挥棒狠狠摔在地上！那根象征荣耀的檀木指挥棒咔嚓一声断成两截。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满场无法停歇的笑声中,跌跌撞撞地冲下了舞台,背影仓惶如同丧家之犬。
甜甜看着那个奇怪的叔叔跑了,有点惋惜地停下摇摆,小声对妈妈说：叔叔不指挥了吗甜甜还想听‘留下来’呢！
苏暖：……
她默默捂住了脸。这音乐会票,算是彻底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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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万籁俱寂。纸片狂（笔名）那间如同二次元圣殿的工作室里,手办墙散发着幽幽冷光,数位屏亮着。他戴着监听级耳机,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上数不清的监控画面窗口——全是李甜甜家小区、单元楼、甚至她家客厅（通过某个不小心掉在沙发缝里的微型摄像头）的实时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