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8/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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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盘里的文件像一把刀,每一页都刻着陈家的肮脏秘密。
我盯着电脑屏幕,2018年的医疗设备采购单上,陈昊公司的劣质耗材被标注成进口货,签字栏里陈国强的名字龙飞凤舞。
儿子在婴儿床里踢腾着小腿,脚踝的淤青已经褪成淡黄,和他父亲膝盖上的胎记一样顽固。
手机震动,张主任发来定位：市精神卫生中心3号楼,王美玲2003年入院。
精神病院走廊的消毒水味里混着尿骚味,护工嚼着口香糖指路：408那个疯婆子她儿子上个月来过,摔了她最爱的镜子。
病房门开了一条缝,一个瘦成骨架的女人坐在窗前,正用指甲抠着窗框上的霉斑。
王阿姨。我轻声唤她,我是林淑芬的女儿。
她的手指突然痉挛,指甲在木头上刮出刺耳声响：那个贱人......死了
阳光照在她脖子上,露出一块烫伤疤痕——和母亲日记里写的陈国强用烟头按她锁骨位置分毫不差。
您儿子陈昊,正在重复他父亲做的事。我把手机推过去,屏幕上是苏雅偷血的监控截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