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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就是最坚韧的对抗。
军器监的炉火依旧旺着,弩机的望山在火光下泛着冷光。但角落里,那排修补好的信鸽笼,正静静等待着黎明,等待着载着桑木犁图纸的信鸽,冲破层层罗网,飞向远方。
刘宦官被逐后,军器监的空气松动了些,却像蒙着层薄冰,不知何时会重新冻结。鱼朝恩虽未再派亲信监工,却让账房每日清点物料,连锻炉烧了多少斤木炭都要记录在案。
这日午后,裴琰正在改良弩机的扳机,忽然见鲁尔捂着胳膊跑进来,袖口渗着血。“少郎,草料场的人说咱们偷了木炭!”
突厥汉子咬牙道,“刘宦官那厮在背后使坏,说咱们用军器监的炭去烘信鸽笼!”
裴琰放下锉刀,往鲁尔伤口上撒了些草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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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驿卒们从城外采来的,专治刀伤。“他有证据吗?”
“证据就是那些烘得半干的鸽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