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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祈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忽然想起下午周珩转身时的背影，和沈砚打球时的挺拔有点像，但又不一样。沈砚的身上总有种漫不经心的锐气，像出鞘的刀，而周珩给人的感觉更像温润的玉，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礼貌的距离感。
“你们想多了。”她拿起《博弈论》翻开，试图用书本挡住她们探究的目光，“我真的只想好好学习。”
“切——”三人集体发出嘘声，但也识趣地没再追问。陈佳佳开始翻箱倒柜找面膜，林薇薇打开了电脑准备追剧，赵妍则继续去晾她的衣服，宿舍里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苏祈看着书页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窗外的路灯亮了，暖黄色的光透过纱窗照进来，在书页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她想起周珩递过来的那支钢笔，是她常用的那个牌子，笔帽上还有淡淡的墨水香。又想起沈砚周六穿的白衬衫，袖口挽起时露出的银色手表，和周珩卫衣下的银链，不知怎么就混在了一起。
“想什么呢？”陈佳佳敷着面膜凑过来，“是不是后悔没给联系方式了？我帮你问我老乡要啊，他跟周珩一个班的。”
苏祈连忙摇头，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真不用，哈哈哈。”
这笑声里藏着多少言不由衷，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习惯了用“哈哈哈”来掩饰所有难以言说的情绪，就像习惯了用成绩单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只是今晚，这笑声落在心里，似乎比往常多了点别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