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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口胡言！”四娃怒道，“你在这里，二哥就倒下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三娃已经彻底失去耐心：“跟他废什么话！拿下再说！”他低吼一声，就要动手。
“等等！”一直沉默观察的五娃突然开口，他敏锐地捕捉到余晖看向二娃时，那眼神里纯粹的、不似作伪的担忧和焦急，那是一种超越了语言、近乎本能的反应。而且，那过分相似的轮廓…“大哥，三哥，四哥，先别冲动！”他看向大娃，语速飞快，“二哥的伤…很怪，不像是外力重击或法术攻击所致，倒像是…某种强大的力量瞬间从他体内抽走了所有生机！这…恐怕不是他能做到的。”
他目光扫过余晖，又落回二娃身上。
大娃浓眉紧锁，五弟的判断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丝。他巨大的手掌依旧虚按在二娃身前，如同最坚实的壁垒，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余晖：“你到底是谁？你认识我们？”
他注意到对方似乎对他们并无陌生感。
余晖的目光终于从二娃身上艰难地移开，迎向大娃审视的眼神。他扫过眼前一张张充满敌意、愤怒或惊疑的脸孔：魁梧如山、气势沉凝的大哥（他脑中莫名闪过这个称呼）；肌肉虬结、怒目圆瞪的三弟（又一个称呼浮现）；如同火焰般急躁跳脱的四弟；清秀温和但此刻满面凝重的五弟；那个缩在五弟身后、眼神怯怯的七弟；还有那个眼睛乌溜溜、带着好奇和害怕的小家伙…六弟。
这些称呼和对应的人影，如同零碎的拼图碎片，在他初生的意识里自动组合。他不需要思考，仿佛这些信息本就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他张了张嘴，带着那份初临人世的生涩和急于证明什么的迫切，清晰地、准确地指向每一个人：
“你是…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