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雨藏锋，残卷生疑 (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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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宴摇头，嘴巴被堵，只能发出呜咽。
顾明薇也不急，示意杨忠取下堵口的布。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林宴剧烈咳嗽。
“乌风散，只有济生堂会配。”顾明薇声音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死者胃中残药验过，与林氏独门炮制痕迹吻合无二。棺木上残留的酸气，就是药粉挥发未尽的味道。”她盯着林宴的眼睛，“她死前，是你给她的药。”
冤枉？阴谋？林宴心念电转。福伯惊恐的“她来过”犹在耳边！死去的孕妇，曾秘密进入济生堂？为何而来？那张血书是她带来的？念头疯转，脸上却逼出茫然愤恨：“污蔑！我要看尸首！”
“尸首？”顾明薇唇角勾起一丝冰冷弧度，“早化成灰了。余怀瑾动作快得很。”她话锋一转，“不过，你济生堂里有个活口，倒是留了点有趣的话。”
她轻轻击掌。柴房幽暗处，一个缩在柴堆后面、瑟瑟发抖的小小身影被提了出来！是济生堂打杂的小学徒栓子！他脸上还带着淤青，小身子抖得像风中的树叶，看林宴的眼神充记恐惧。
“说。”杨忠低沉一喝，凶戾之气吓得栓子差点尿出来。
“我……我看见！”栓子哭喊出来，“那天晚上！天黑得很！有个穿黑斗篷的女人敲了后门！是福伯偷偷开的门！她还给了福伯一个布包！福伯就把……就把库房最里面那个红釉坛子里的药粉挖了一勺给她！”
红釉坛！林宴脑中轰然！那是存放生附子边角废料的地方！寻常根本不用！如果混合某种引子炮制……不正像乌风散？！
“坛子呢？”顾明薇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