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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的玻璃门在身后合拢,林夏的指尖还残留着证人席木栏的触感。七月的阳光像融化的琥珀,将她的影子黏在台阶上。苏雯递来的冰咖啡在掌心凝结水珠,顺着她手腕的疤痕蜿蜒而下——那是三周前在周沉私人实验室留下的,当时她挣脱了束缚带。
专家组确认他具有反社会人格障碍。苏雯翻着判决书,至少十年内不会出来。
林夏盯着停车场那辆黑色奔驰。五分钟前,它还在树荫下,现在却向前挪了三个车位。驾驶座的男人戴着鸭舌帽,侧脸轮廓像极了周沉,但更年轻。
那是周家的车吗
苏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车子却突然启动离去。尾灯闪烁间,林夏看清了车牌——XS-7。她的胃部抽搐起来,这个编号和实验室里那些试管标签如出一辙。
手机在包里震动。未知号码发来的照片上,是她今早在法庭的侧影,背景被人用红圈标出了旁听席某个身影——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低头记录,无名指上的婚戒闪着冷光。
【他每天记录你的微表情。明天换到3号法庭,那里有后门。——K】
林夏猛地回头扫视广场。卖花的老人,玩滑板的少年,拍婚纱照的新人...每个人都可能是K,也可能是周沉的眼线。判决书上限制令三个字突然显得无比脆弱。
怎么了苏雯问。
林夏摇头,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自从上周在公寓电梯里发现窃听器,她就学会了用便签交流。她写下：能去你家住吗我那里空调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