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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故事,我弯腰拾起一块锋利的碎瓷,任由它深深扎进掌心,鲜血涌出,滴落在染血的舆图上,编得…比茶馆里最蹩脚的话本子,还要精彩几分。
他猛地擒住我淌血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另一只手蘸着我掌心的鲜血,在光洁的案几上飞速勾勒。
十九年前,太子策反漠北慕容氏,不日东宫便起大火,随即又是漠北将领萧家被满门抄斩,先帝念及旧情独留萧绝。他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心上,太子妃躲匿拼死诞下女婴后血崩而亡。血线蜿蜒,迅速绘出一幅火场逃生密道的地图。混乱中,忠心的乳母将真正的女婴与一具死婴调包,女婴被秘密送出宫,藏匿于…时任吏部侍郎的谢崇山府中。
窗外,玄甲军沉重的马蹄声如闷雷滚过。我用力抽回手,扯过布条胡乱裹住伤口:那乳母何在
死了。容珩展开一张泛黄、边缘破损的纸,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迹和一枚鲜红的指印——正是谢崇山的。就在你百日宴那日。
我抬眸:我父亲杀的
容珩缓缓摇头,目光森冷:先帝…灭口。
掌心的血珠滴落在摊开的舆图上,恰好晕染在漠北广袤的疆域之上。
先帝…为何留我性命我问,声音干涩。
虎符。容珩的指尖重重地点在军粮图上漠北的位置,太子妃出身漠北慕容氏,世代执掌漠北三十万铁骑。真正的虎符,唯有慕容氏直系血脉之血,方能彻底唤醒其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