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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答应,心里却五味杂陈。五年来,我几乎参与了他生活的每一个细节,从商务宴请到私人聚会,从工作安排到生活起居。明天以后,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晚上的拍卖会在市中心的君悦酒店举行。我穿了一件黑色的职业套装,化了淡妆,力求得体而不抢眼。这是我最后一次以韩亦深助理的身份出现。
拍卖会上聚集了本市的商界名流,韩亦深作为韩氏集团的继承人,自然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我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这是我最熟悉的距离。
韩少今晚要拍什么旁边的吴总笑着问道。
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古董。韩亦深淡淡回答,目光却在扫视拍品册。
我知道他其实是在找一枚清代的玉扳指,那是他已故母亲生前最喜欢的款式。这种细节别人不会注意,但我记得他曾经无意中提起过。
果然,当那枚玉扳指出现时,韩亦深举了牌。最终他以两百万的价格拍下了它。
韩少真是有眼光。拍卖师恭维道。
韩亦深只是淡淡点头,我却看到他握着拍品盒子的手微微颤抖。我想安慰他,但我们之间的身份让我只能保持沉默。
拍卖会结束后,韩亦深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走到了酒店的天台。夜风很大,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闪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