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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芬不慌不忙地抿了口茶：明远小时候发高烧,我抱着他跑了三家医院。他爸在外面有人,是我一个人...
您的人生悲剧不是我造成的。我站起身,下午三点前把钱转回来,否则离婚协议会和报警回执一起送到您手上。
走到门口时,我注意到楼梯下有个小储藏室。门虚掩着,露出半截皮箱——和照片里父亲上大学时用的一模一样。
趁李淑芬在厨房摔盘子,我溜进了储藏室。皮箱里全是发霉的毛线团,但墙角有个铁盒,上面贴着明远成长记录。
盒子里是些疫苗接种本,最下面压着本硬皮日记。翻开第一页,我的血液瞬间冻结：
1985年7月16日。张家的老妖婆又来了,说我不生二胎就让她儿子离婚。那个贱人倒好,生了个女儿就被捧上天...
字迹因为年代久远而褪色,但恨意穿透纸背。后面几页记录着李淑芬被婆婆虐待的细节：月子里逼吃馊饭、冬天用冷水洗尿布...
1992年9月3日。老妖婆终于死了。我在她灵前吐了口水。等着吧,总有一天...
翻到最新的一页,是去年写的：
晓萱怀孕了,是个女孩。文峰的孙女...那个贱人的外孙女...她终于也尝到失去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