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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谎！她尖叫着去抓母亲的衣领。我冲上去挡在中间,被她长长的指甲划破下巴。
够了！明远突然大吼一声。所有人都愣住了——我从没听过他这么大声说话。
李淑芬的嘴唇颤抖着,精心维持的体面面具终于碎裂。她跌坐在沙发上,开始嚎啕大哭,粉底被眼泪冲出一道道沟壑。
我婆婆...用烟头烫我...她抽噎着,说生不出儿子就离婚...我流产三次才保住明远...
母亲递过去一盒纸巾：所以你也想让我女儿尝尝这种滋味
凭什么你能幸福李淑芬抬起红肿的眼睛,文峰为你拼命工作出车祸...我丈夫找小三...你凭什么...
我忽然明白了。三十年来,她活在对母亲的嫉妒里,而我成了最完美的报复工具。
明远蹲在他母亲面前,肩膀垮得像负重过久的扁担：妈,我们回家吧。
李淑芬甩开他的手,从名牌包里掏出一本相册：你看！她翻开发黄的照片,文峰和我...他明明...
照片上的年轻人笑容灿烂,但细看能发现他的身体微微倾向镜头外——那里可能站着拍照的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