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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您带了这个。我放下那本日记。
李淑芬猛地转过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你要公开
这本子该烧掉了。我轻声说,那些事...不该再传给下一代。
她死死盯着我,像是在判断这是否又是某种陷阱。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我突然发现她老得如此之快。
文峰...她突然说,他最后...痛苦吗
我想起母亲说的,父亲在ICU里坚持了三天,只为看刚出生的我一眼。
不痛苦。我撒了谎,他走得很安详。
李淑芬的肩膀松弛下来。她摸索着从床头柜拿出老花镜,动作迟缓得像放了慢镜头。
把孩子照片...给我看看。
我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我女儿在草地上爬行的样子,笑得像个小太阳。李淑芬的指尖轻轻触碰屏幕,又很快缩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