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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的警察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沉了沉。
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跟我们来吧。
程蕊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亲手剪掉唐俊逸身份证的,也不记得是怎么接过那张盖了章的销户证明,以及那个沉甸甸的黑色骨灰盒。
等她回过神时,人已经坐在了别墅的废墟里。
焦黑的木屑扎进掌心,她却毫无知觉,只是一遍遍抚摸着骨灰盒上的照片。
那是唐俊逸的证件照,头发利落,嘴角带着点不情愿的淡笑——还是当年她逼他去拍的。
看着看着,她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积压了一夜的情绪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将她吞没。
她把骨灰盒紧紧抱在怀里,哭声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响。
谁都知道,程蕊宁是市中心医院最讲究的医生,白大褂永远一尘不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