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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肖蘅的手僵在半空。
你马上就接任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了对吗那样风光的你,要我何用玲珑香竭力克制着眼泪,肖蘅……哪怕你有一点真心,就一点,我都想永远留在你身边,任你差遣也好,为你杀人也罢,可是你的眼里只有权谋和算计啊。说着抬手打翻了肖蘅手中的白瓷杯,凄厉的碎裂声刺激着两人紧绷的神经,这场对弈中,谁都不肯退让半步。
肖蘅紧皱着眉头,一语不发,任由玲珑香歇斯底里,良久,他默默地开口,是明河告诉你的吧,你父母的意外我很抱歉,只是我选择穿上飞鱼服的时候,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遇见你。谢谢你还是配合我完成了使命,我会信守承诺的,锦衣卫绝不滥杀无辜。
你生性爱自由,我终究是不配的。肖蘅转过头,收起了刚刚戏谑的神情,负手而立,一下子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将军。
肖蘅,除非死别,你我此生不复相见。说罢,玲珑香已是万念俱灰,决然离去。
6.
五年后,肖蘅成功拔除了岐南王府的全部势力,成为了锦衣卫最年轻的指挥使,而这五年,兰溪幽谷也脱离了铃铛门,在兰姨的带领下用她们精湛的医术,悬壶济世,一时也名声大噪。
只是好景不长,兴许是经年累月的磨损,肖蘅终于还是一病不起,没过多久江湖中就传遍了他的死讯,有的人猜测是仇家暗中毒害。
玲珑香听到这些风风雨雨后有片刻的失神,却并不惊讶,也没有哀伤,只是咬咬指甲,嘟囔着：终于啊……可是,你就这么轻易……
肖蘅的葬礼安排在了立春的那一日,来吊唁的人不少,玲珑香披了黑色斗篷,淹没在人群中,斗篷下苍白的脸透着一股诡异的紫。她飘似的缓缓靠近灵堂中央的棺椁,颤抖着手想要触摸什么,一滴晶莹的水珠悄然跌落,却无声无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