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9/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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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沉默片刻，从背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五万，是我这两年的奖学金。”他把卡推过去，“虽然不多，但应该能解燃眉之急。”

许沉没有接卡，只是看着他：“你没必要把自己逼到这份上。”他的眼神复杂，“这是我的复仇，你完全可以退出，等风头过了转学或者申请其他学校的项目，以你的能力……”

“这不是你的复仇，是我们的战争。”林昭打断他，声音坚定，“从他们贴出举报信的那天起，我就没有退路了。”他指了指屏幕上的非法实验报告，“这些东西一旦曝光，不仅能洗清我的冤屈，还能救那些被当作实验体的人。这不是选择，是必须做的事。”

许沉盯着他看了很久，最终接过银行卡，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够意思。”他突然笑了，眼里的阴霾散去不少，“等这事结束，我请你去吃江城最好的火锅，管够。”

林昭也笑了，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些。这段时间的追杀和猜忌几乎压垮了他，但此刻看着眼前的盟友，突然觉得没那么孤单。

接下来的半个月，两人彻底消失在校园里。林昭以“生病请假”为由躲在仓库，许沉则忙着采购设备、联络队友。校园论坛上关于学术造假的讨论渐渐平息，育林社依旧举办着看似无害的学术讲座，张教授照常上课，周明城甚至在公开场合惋惜“林昭同学的学术生涯就此断送”——一切都像回到了正轨，只有暗处的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许沉偶尔会带回校园的消息：陈副校长最近频繁出入旧校区；张教授办公室的灯常常亮到深夜；育林社的核心成员开始清理社团资料，销毁了大量纸质文件；甚至有学生说在深夜看到旧校区方向有救护车出入，却查不到任何出诊记录。

“他们在转移实验体。”林昭看着许沉拍的照片，旧校区门口停着辆没有标识的白色面包车，车窗贴着深色膜，“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想在我们行动前清理痕迹。”

许沉的脸色凝重：“这意味着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他调试着新到的热成像仪，“队友已经联系好了，三个退役的特种兵，擅长潜入和突击，还有一个顶尖黑客，能远程瘫痪安防系统。十五号凌晨三点行动，这是设备维护的窗口期，也是地下实验室换班的间隙。”

林昭在地图上标出行动路线：“我和你从通风管道潜入核心试验区，找到实验记录和证据；黑客远程切断电源和监控；特种兵在外围接应，负责阻止他们销毁证据和拦截援兵。”他在“监控室”的位置画了个圈，“这里是关键，必须第一时间控制，否则我们的行动会被实时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