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10/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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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许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哽咽，“我不知道你留了后手……我不该怀疑你……”
林昭没有说话，只是加快爬行速度。肩膀的剧痛让他几乎失去力气，但他不敢停下。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逃脱，陈砚之绝不会善罢甘休，真正的决战还在后面。
爬出通风管道时，天已经蒙蒙亮。晨雾笼罩着校园，远处传来学生起床的动静，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平静，仿佛地下实验室的惊魂一夜只是一场噩梦。林昭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气，看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现在怎么办？”许沉的声音带着茫然，他的手腕还在流血，脸上混合着泪水和灰尘，“我妹妹……”
“去救她。”林昭打断他，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我们一起去。”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备用u盘，塞进许沉手里，“这才是真正的证据备份，藏在图书馆的《物理年鉴》里。你去取出来交给柯韧，他知道该怎么做。我去引开陈砚之的人，我们在校门口汇合。”
许沉看着他，眼眶通红：“你不怪我？”
“怪你有用吗？”林昭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记住，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把证据送出去，为了江枫舅舅，为了所有被青禾会伤害的人。”
许沉用力点头，转身朝着图书馆的方向跑去。林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深吸一口气，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他要去张教授的办公室，那里或许还有最后的希望。
阳光穿透晨雾，照亮南岭大学的教学楼。林昭奔跑在林荫道上，肩膀的剧痛提醒着他昨夜的惊险，胸口的u盘硌得他无比踏实。他知道前路依旧危险重重，但他不再孤单——许沉的忏悔、柯韧的潜伏、张教授的动摇，都像黑暗中的微光，指引着他继续前行。
跑到物理系办公楼前时，林昭突然停下脚步。张教授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到他时眼神复杂。晨风吹起教授花白的头发，露出他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手里握着的正是那份被林昭拒绝签署的推荐信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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