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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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柳如烟猛地拔高音量,涂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几乎戳到方圆鼻子上,你烦不烦天天翻旧账！受不了就分手啊！真以为我柳如烟离了你不行追我的人从这儿排到护城河！
她胸膛剧烈起伏,挑衅地盯着他,等着看他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先软下态度,卑微地求和。
空气凝滞了几秒。
方圆盯着她,眼神里翻涌的愤怒、失望,最终沉淀为一片冰冷的死水。他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带着点自嘲,又带着点尘埃落定的解脱。
好。他吐出一个字,清晰,干脆。
柳如烟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像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好。分手。方圆的声音异常平静,像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他不再看她,径直转身走向卧室。
方圆！你他妈给我站住！柳如烟尖叫着追过去,你什么意思你再说一遍！
回应她的,是卧室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反锁。
操！开门！你给我滚出来说清楚！柳如烟疯了一样砸门,尖利的叫骂声和踹门声在狭小的公寓里回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