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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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接话,转身去厨房拿扫帚。
扫帚柄上还缠着去年过年时贴的红布条,边角都磨白了。
她跟过来,堵在厨房门口,后背抵着门框。
你翅膀硬了是吧她的声音抖得厉害,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别的,我养你三十年,就养出个跟我顶嘴的
我握着扫帚的手紧了紧。
扫帚毛扫过瓷砖,发出沙沙的响。
我没顶嘴。我把碎瓷片归拢到一起,是您说怀念窝窝头。
我那是打比方！她拔高了音量,楼道里传来邻居关门的声音,你当我真要吃那玩意儿你就是故意气我！
【她上周去菜市场,看见卖窝窝头的摊位,绕着走了三圈,还跟摊主说现在的面太精,不如当年的粗面实在】
【昨天晚饭时,她盯着桌上的炒青菜说,还是窝窝头配咸菜爽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