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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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攥紧袖中匕首,冷汗浸透了小太监服里缠紧的束胸。三个月前顶替暴毙的小林子混入东宫,等的就是这一刻——当朝太子萧景琰独自批阅奏疏的午夜。
要孤亲自动手他轻笑,指节叩了叩案面。
电光石火间,我旋身滚出,匕首如毒蛇直刺他咽喉！他竟不闪不避,任由刀锋抵上跳动的血脉。
小林子,萧景琰垂眸看着寒刃,唇角竟噙着笑,你夜夜来偷看河工奏折,就为了这个
烛火在他眼底跳跃,映出我此刻的模样：一张蜡黄寡淡的太监脸,唯有眼睛亮得骇人。他当然认不出。十年前母妃被烧成焦炭时我才七岁,如今裹在灰扑扑的太监服里的,是冷宫淬炼出的恶鬼七公主,姜沉鱼。
交出承德十九年腊月初八的真相。我压着嗓子,刀尖刺破他皮肤,渗出血珠,否则今夜东宫见血！
承德十九年腊月初八,母妃所居的棠梨宫突发大火。宫人说婉贵妃醉酒打翻烛台,可我知道,那晚母妃亲手给我系上装有避毒香囊的襦裙,眼神清明如雪。
血珠顺着太子冷白的颈滑进交叠的衣领。他忽然抬手扣住我腕骨,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天旋地转间,后背重重撞上冰冷的金砖地,龙涎香铺天盖地罩下来。
真相萧景琰膝盖压住我挣扎的腿,温热气息喷在耳畔,那得看你能拿什么来换...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我耳后——那里有粒殷红小痣,是姜氏皇族抹不掉的印记。
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