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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留下的老座钟停了很久,父亲总说没时间修。周末我翻出工具箱,学着父亲以前的样子拆开来。零件散落一地,我对着说明书研究半天,手指被齿轮划了个小口子。
父亲走进来,拿起一块零件说：这个齿轮该上油了。他坐下来,手把手教我怎么调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手上,那些老茧在光线下格外清晰。你爷爷以前总说,钟要常上弦才走得准,人也一样,得常惦记着家里才踏实。他说这话时,声音轻轻的。
我们修了一下午,老钟终于滴答滴答走起来了。父亲看着钟摆笑：跟你小时候一样,总算走上正道了。我知道他说的不只是钟,心里又酸又暖。
晚上吃饭,老钟当地敲了七下。母亲笑着说：这钟一响,家里都热闹了。我看着父母的笑脸,听着钟摆的声音,忽然觉得安稳就是这样——有家人在身边,有岁月可回首,还有往后的日子可以慢慢走。
第九章：生日的饺子
父亲生日那天,我提前放学回家。母亲正在厨房包饺子,见我回来就说：你爸爱吃芹菜馅的,快去洗手帮忙。我挽起袖子坐下,学着她的样子擀皮。面皮在我手里总不听话,不是太薄就是太厚。母亲耐心地教我：掌心要用力,像哄孩子似的。
包着饺子,母亲说起我小时候的事。你三岁生日,非要自己包饺子,结果把面粉抹得满脸都是,像只小花猫。她笑着擦了擦眼角,那时候你总说,长大了要给爸妈包一辈子饺子。我心里一紧,原来有些承诺,我早就忘了,他们却记得清清楚楚。
父亲回来时,手里提着个小蛋糕。知道你爱吃巧克力的。他把蛋糕放在桌上,看见我们包的饺子,眼睛亮了,还是家里的饺子香。
煮好饺子,我给父亲盛了一碗,又往他碗里放了个硬币——老家的习俗,吃到硬币的人会有好运。父亲咬到硬币时,高兴得像个孩子,非要让母亲也尝尝。我看着他们互相推让,忽然觉得幸福很简单,不过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一碗热腾腾的饺子。
第十章：深夜的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