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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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币落在劣质木板,发出轻微清晰的声响。
切！刘璃只吐出一个字。
老疤一愣,似乎没料到这怯生生的小姑娘真敢掏钱还如此干脆。他一把抓过钱,熟练捻了捻,确认无误,脸上戏谑笑容更大,夹杂着看傻子倒霉的兴奋。
好！痛快！小丫头有种！他大声吆喝,弯腰抓起那块灰石头掂了掂。老李头！别磨洋工了！来活了！给这位……‘大师’切料子！好好切！他故意把大师喊得响亮讽刺。
一个穿沾满石粉围裙、满脸皱纹的老头从摊位后昏暗角落推着一台老旧台式切割机慢吞吞走出。外壳斑驳,沾满石屑油污。老头面无表情,浑浊眼睛扫了刘璃和石头一眼,没说话,熟练插电,按下开关。
滋——嘎——
刺耳高亢的电机启动声撕裂喧嚣,砂轮片开始疯狂旋转,发出牙酸的尖啸。人群不由自主往前挤,伸长脖子,脸上写满猎奇幸灾乐祸。老疤抱胳膊站着,嘴角咧着,等着看笑话。
刘璃站在最前面,距离轰鸣机器几步之遥。砂轮带起的风扑在脸上,带着石粉干燥气息和金属摩擦的微热。心跳快得要挣脱胸腔,手心全是冷汗。她强迫自己睁大眼睛,死死盯着老李头布满老茧的手。
老李头用夹具固定好石头,动作麻木。调整角度,稳稳将石头推向疯狂旋转的砂轮！
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