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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离蜷起脊背空中翻滚着,像块被甩出去的石片,掠过两艘并排的敌船,最后重重砸在最前头那艘的船舷上。
咚的一声闷响,震得甲板上的铜盆哐当翻倒。守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道灰影子已经翻身站定。
红缨枪在君离手里转了个花,原本缀着红绒的枪头垂下来,露出半人高的乌木枪杆。
都别动!他吼了一嗓子,枪杆抡起来带起风。
最前排的喽啰刚举起盾牌,杆头已经砸在盾沿上,咔嚓一声盾牌裂开道缝,那人手腕麻了,踉跄着后退。
第二杆扫向左舷,正在搬炮弹火药的兵卒连哼都没哼,脑门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第三杆正戳中右舷桅杆下的绳索,几捆新晒的稻草噗噜噜砸下来,砸下两个想爬高的敌兵。
君离在三艘军船之间飞来飞去,不过半柱香的工夫,三艘船的甲板就都静了下来。
君离抹了把脸上的汗,红缨在风里晃得人眼晕。她拎着枪走到最近的船边,枪尖往船板一抵:船底漏了。
话音未落,枪杆已经抡圆了砸下去,乌木杆在灵力作用下带着千钧力道劈进松木船板,木屑混着碎渣子噼啪乱飞,船底立刻涌出黑黢黢的海水。
另外两艘船上的残兵刚要喊,就见他枪杆一撑,整个人跃到了第二艘船的桅杆上。这一回他用的是枪杆前端——不知何时他拔了红缨,露出底下淬过油的精铁枪尖。噗的一声,枪尖自上而下扎进船板,像切豆腐似的划开道尺许长的口子。海水顺着豁口灌进去,船身慢慢往一侧倾斜,桅杆上的旗子刷地垂下来,沾了水的锦缎沉甸甸坠着,很快就被浪头卷进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