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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颦侧身避开,帕子紧紧攥在手里,里面的燕窝像块烙铁。她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不是的,宝二爷……我只是想起母亲,心里难受。”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却精准戳中了“林黛玉”的人设。贾母果然叹了口气,王夫人也露出通情的神色。
只有宝玉,眼神闪了闪,突然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妹妹,你颈上的玉,晚上别戴着睡。这园子里……晚上不太平。”
林颦猛地抬头看他,他却已经转身,对着贾母笑道:“老太太,我带林妹妹去瞧瞧我的院子吧?让她散散心。”
贾母点头应允,目光在林颦和宝玉之间转了一圈,意味深长。
走出贾母正房,远离了那些探究的目光,林颦才松了口气。刚要把帕子里的燕窝扔掉,宝玉却突然回头,指了指她的帕子:“那东西,扔远点。最好扔到沁芳闸的水里,那里……‘干净’。”
他说“干净”两个字时,语气诡异,像是在说反话。
林颦没问为什么,依言走到沁芳闸边,将帕子扔进水里。帕子落水的瞬间,水面突然冒泡,像有什么东西在底下搅动,原本清澈的水变得浑浊发黑,帕子很快被卷得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圈圈涟漪,像一张嘴在慢慢合拢。
“看到了?”宝玉站在她身后,声音轻飘飘的,“这园子里的水,能吞东西。不光是帕子,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