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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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荒诞得像场梦。她用随身携带的急救包为他处理伤口,他则用蛇身卷着她,在浓雾中开辟出一条通路。临别时,他化作人形,单膝跪地,将自己褪下的蛇蜕幻化成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从今往后,你是我的人。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我会用性命护你。
苏清颜至今没想通自己为什么会点头。或许是山林间的雾气太浓,或许是他眼底的执拗太过灼热,又或许,是她潜意识里厌倦了人类世界的虚伪客套,反而被这种原始直白的占有欲吸引。
在想什么玄走过来,自然地伸手抚上她的脸颊。他的指尖总是微凉,带着草木与晨露的气息。
在想你的鳞片。苏清颜戳了戳咖啡杯沿,你能不能别总掉这个上周我去参加画展,差点在甲方茶杯里发现这个。
玄的竖瞳微微收缩,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抿紧唇：对不起,情绪波动太大时会控制不住。他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苏清颜无奈地叹气,只是有点麻烦。
她知道玄为什么情绪波动。自从她答应和他在一起,这条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大蛇就像突然开启了恋爱模式,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神经。她和画廊老板多说了两句话,他当晚就把对方花园里的锦鲤全冻成了冰块；她随口说喜欢城西那家店的桂花糕,他凌晨三点敲开人家的门,说是我夫人想吃。
最让苏清颜哭笑不得的是,有次她看偶像剧哭得稀里哗啦,玄以为她受了委屈,连夜掀了那家影视公司的屋顶,直到她抱着他的脖子解释只是演戏,他才委屈巴巴地把屋顶复原,还小声嘟囔：那些人类欺负你,我就该吃了他们。
我去画室了。苏清颜起身时,指节上的蛇戒突然收紧,勒得她指尖发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