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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宴会厅的灯光一盏盏熄灭。江林衍站在台阶上点燃一支烟，火光映出他冷峻的侧脸。刘枭从身后走来，夜风掀起他西装衣角。
"车到了。"他语气平淡，仿佛刚才的暧昧从未存在。
江林衍吐出一口烟雾，烟丝在夜色里散成灰白的雾。"嗯。"他简短地应了一声，掐灭烟头，转身拉开后座车门。
两人一左一右坐进车里，中间隔着一道沉默的距离。车窗外的霓虹灯影掠过，在彼此脸上投下变幻的光斑。刘枭支着下巴看窗外飞逝的街景，江林衍则闭目养神，只有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的节奏泄露了一丝不平静。
车停在别墅前，电子锁发出轻微的"滴"声。刘枭先一步推门而入，随手扯松领带扔在沙发上。江林衍跟进来，顺手带上门，金属锁齿咬合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明天董事会资料准备好了？"江林衍解开袖扣，语气公事公办。
"在你书房左边第三个抽屉。"刘枭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晚安。"
楼梯间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依次亮起又熄灭。江林衍站在原地，直到听见楼上卧室门关上的轻响，才缓缓呼出一口气。他走向酒柜，倒了一杯威士忌，冰块碰撞的声音在空荡的客厅里格外清脆。
落地窗外，月光洒在庭院里的白砂石上，像铺了一层薄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