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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沈砚动了。在所有人惊愕、探究、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目光中,他猛地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在聚光灯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没有走向江临,而是直直地、毫不犹豫地屈膝——
咚！
一声沉闷的、令人心悸的声响。
沈砚当着整个艺术圈名流、闪光灯和无数道惊骇目光的面,重重地、毫无保留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跪在了江临的轮椅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闪光灯忘记了闪烁,呼吸声都消失了。
沈砚仰起头,脸上没有任何屈辱,只有一种近乎虔诚的忏悔和孤注一掷的决绝。他摊开那只一直紧握的、还在淌血的手掌。掌心被袖扣的棱角割得血肉模糊,那枚染血的铂金袖扣深陷在血肉之中,几乎融为一体,被他的鲜血再次浸染得刺目惊心。
他举起这只血淋淋的手,如同献祭般,伸向轮椅上的江临。他的眼睛死死地锁住江临的双眼,那里面翻滚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爱恋、痛悔和绝望的哀求。嘶哑的声音带着灵魂燃烧的炽热和玉石俱焚的决绝,响彻在死寂的展厅：
江临……我的血管里……早嵌着你的名字了！
他猛地将那只染血的手掌,连同那枚深陷血肉、被两人鲜血反复浸透的袖扣,死死地、用尽全身力气按在了自己剧烈起伏的胸膛心脏的位置！
温热的、粘稠的鲜血瞬间在洁白的衬衫上洇开一大片刺目的猩红,如同怒放的地狱之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