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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瓦利安据点的路比想象中更漫长。他们避开了主路，专走里世界的灰色地带——废弃的古堡、走私者的暗道、被诅咒的森林。玛蒙说，这是“筛选”，能在这种地方活下来的，才有资格站在Xanxus面前。
Antonia的云属性在这段旅程里飞速觉醒。有时是在遭遇狼群时，无意识地用气流在掌心凝成护盾；有时是在穿过狭窄的岩缝时，靠着云的锐度劈开挡路的巨石。玛蒙从不主动教她技巧，只在她犯错时用竹竿敲她的脑袋：“云是孤傲的刃，不是护崽的壳——要么劈开障碍，要么被障碍碾碎。”
她开始学着把云藏在雾里。比如在某个被山贼占据的驿站，她先用幻影制造“驿站闹鬼”的假象，等山贼乱作一团时，再用云的气流悄无声息地拧断了领头者的手腕。玛蒙在暗处数着山贼掉落的金币，头也不抬地说：“这招值两千里拉。”
越靠近瓦利安据点，空气里的火药味就越浓。最后一段路沿着悬崖蜿蜒，能看到山坳里那座暗灰色的城堡——尖顶刺破云层，城墙上隐约有持枪的守卫，风里混着铁锈和硝烟的味道，像头蛰伏的猛兽。
“到了。”玛蒙停下脚步，仰头看着那座城堡，婴儿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些许复杂的神色，“进去之后，记住两条规矩：别挡Xanxus的路，别欠我的账。”
Antonia点点头，手心微微出汗。她听说过瓦利安的名声——彭格列的暗杀部队，一群由疯子和怪物组成的利刃。斯库瓦罗的剑、贝尔的飞刀、列维的电击器……这些名字在里世界的黑市上能止小儿夜啼。
城堡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守卫看玛蒙的眼神带着敬畏，扫过Antonia时却多了几分审视，像在评估一件新来的武器。走廊里光线昏暗，墙壁上挂着不知名的兽头标本，脚步声在空旷的石廊里回荡，敲得人心头发紧。
最终，他们停在一扇刻着瓦利安徽章的巨门前。玛蒙没敲门，直接用脚尖踢了踢门板，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Xanxus，人带来了。”
门内传来玻璃破碎的脆响，紧接着是个慵懒又危险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岩浆：“玛蒙，你最好别给我带垃圾回来。”
Antonia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能感觉到那股威压——不是实验室的冰冷，也不是里世界的算计，是纯粹的、碾压一切的暴虐，像火山喷发前的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