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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费了好大劲才托人拿到邀请函,穿着借来的礼服,站在衣香鬓影的会场里,像株误入花园的杂草。手里的香槟杯被攥得发烫,目光却死死锁在不远处的陈默身上。
他正和一个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女人说话,那女人是苏晴——不是张诚的妻子,是陈默公司的产品经理,也是他现在的女朋友。林薇在朋友圈见过她的照片,真人比照片更耐看,眉眼温和,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陈默侧耳听她说话,眼神专注,偶尔点头时,嘴角会不自觉地扬起。阳光透过落地窗落在他们身上,像镀了层金边,般配得刺眼。
林薇端着酒杯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孤注一掷的声响。陈默,好巧。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目光却挑衅地扫过苏晴。
陈默回头,看到她时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介绍：这是我朋友,林薇。这位是苏晴。
朋友林薇笑了,带着点自嘲,我们可是夫妻一场,陈默,你至于把话说得这么生分吗
苏晴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礼貌地朝林薇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们已经离婚了。陈默的语气很平静,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提。
没必要林薇提高了音量,引得周围人侧目,当初你穷得叮当响,是谁陪你吃了三年泡面是谁在你加班到深夜时给你留灯现在你飞黄腾达了,就想把我当垃圾一样扔掉陈默,你良心过得去吗
她以为会看到陈默的愧疚,或是苏晴的尴尬,可陈默只是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平静。林薇,你陪我吃过苦,我记着。但你也亲口说过,跟着我掉价,说我配不上你。人不能既要又要,更不能只记得自己的付出,忘了自己的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