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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一步上前,几乎是本能地将苏糖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隔开那道淬毒的目光。胸腔剧烈起伏,冰冷的怒火烧灼着我的喉咙,我开口,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嘶哑：
林薇！你——
屿哥。一个异常平静、甚至带着点奇异安抚力量的声音,轻轻地打断了我即将爆发的怒喝。
是苏糖。
她轻轻挣脱了我护着她的手臂,没有看我,也没有看林薇。她只是微微低着头,动作很轻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香槟色小礼服的裙摆,仿佛刚才那淬毒的羞辱只是拂过裙角的一粒尘埃。
然后,她缓缓地抬起头。
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泪水,没有林薇所期待的任何一丝狼狈和崩溃。那张小脸上,只剩下一种近乎剔透的平静,如同风暴过后的湖面。只是那双圆圆的杏眼里,之前澄澈的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如同古井般的沉静。那沉静之下,似乎有某种被彻底唤醒的东西在涌动。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重新站到了我身侧,几乎与我并肩。她的目光,平静地、直直地迎上林薇那双充满挑衅和恶意的眼睛。
她甚至没有提高音量,声音依旧带着她特有的、软糯的质感,却像一把淬炼过的软剑,清晰地穿透了这片死寂的空气：
林总,她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您口口声声说‘配不配’,那么请问,她微微歪了歪头,眼神里透出一种近乎天真的疑惑,却让林薇眼底的冰冷笑意瞬间僵住,您今晚代表寰宇集团,想要争取的‘晨曦儿童罕见病医疗援助基金’的优先合作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