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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在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身后远处篝火旁、黑骨几人如同雕塑般凝固的身影和喷火的眼神,一咬牙,掀开了厚实的兽皮门帘。
一股更加浓烈、令人眩晕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草屋内部比想象中宽敞,中央是一个小小的火塘,余烬散发着暗红的光。借着这微弱的光线,王铁柱瞳孔骤然收缩!
墙壁上,竟然涂抹着大片的、用暗红、赭石和黑色矿物颜料绘制的壁画!线条狂野粗犷,描绘的不是狩猎场景,而是一些极其原始的、充满压迫感的图腾符号:缠绕的巨蛇、长着獠牙的太阳、被无数扭曲手臂托举的赤裸女体…充满了原始的生殖崇拜和某种令人窒息的威压感!
而在火塘旁,赤岩正背对着他。她已卸下了白日的皮裙,火光勾勒出她仅用少量彩色羽毛和兽牙串遮掩的关键部位,赤裸的背部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如同一尊饱含原始生命力的雕塑。她正从一个粗糙的石臼里,挖出暗红色的粘稠颜料,仔细地涂抹在自己修长的手臂和肩颈上。每一次涂抹,都带着一种近乎仪式的庄重感。
听到动静,她缓缓转过身。带着湿气的黑发披散在光洁的肩头,脸上同样涂抹着神秘的暗红图腾纹路,让她野性的美丽增添了几分妖异和狰狞。她的眼神不再是白日的审视与探究,而是浓烈到化不开的、如同盯住猎物的占有欲,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
她举起沾满颜料的手指,指了指火塘旁铺着厚厚兽皮的“床位”,声音沙哑而直接,如同火焰舔舐木柴:
“天行者…来,留下…你的火种…在溪谷。”
草屋内的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血浆。墙壁上那些狞厉的图腾在跃动的火光中扭曲变形,仿佛随时要扑下来。夜风穿过门帘的缝隙,发出呜咽般的低鸣,却吹不散这间“花房”里弥漫的、血腥与花香交织的致命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