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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脸色这么白洪娟往前凑了凑,声音软乎乎的,是不是没睡好要不先歇会儿
那行80%的绿字随着她的靠近,边缘泛出冷光。黄晓瑜后颈的汗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她往后退了半步,手指攥得发白,勉强扯出个笑：没、没事,我马上帮你对。
洪娟笑着转身回了座位,高跟鞋敲地的声音轻快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黄晓瑜看着她的背影,左眼的钝痛一阵阵往太阳穴钻。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还在抖——是不是所谓的三剑客,早就只剩她和张玲玲两个傻子；原来她用关系保住的职位,养出了个背后捅刀的人；原来这用一只眼睛换来的窥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最亲的人藏在笑靥里的,淬了毒的冰。
黄晓瑜坐在办公桌前,指尖在键盘上悬了半天,一个字也敲不下去。洪娟头顶那行恶意值：80%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睛发涩。桌上的报表数字扭曲成奇怪的形状,恍惚间竟和洪娟递文件时那抹看似自然的微笑重叠在一起。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屏幕上。可左眼总在隐隐作痛,像有根细针在眼底轻轻搅动,提醒她那个荒唐的现实——她真的能用一只眼睛,看穿人心底藏着的荆棘。
晓瑜,数据对得怎么样了洪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惯常的亲昵。
黄晓瑜猛地转头,那行绿色的字又清晰起来,80%的数字像只吐着信子的蛇。她慌忙低下头,指尖在鼠标上乱点：快、快好了,有点数字不太对,再核一遍。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洪娟凑过来,身上的栀子花香水味飘过来,这是她们以前一起在张玲玲车里吐槽过的廉价香精味,现在闻着却像掺了玻璃碴,要不先歇会儿我刚从茶水间泡了蜂蜜水,给你带了一杯。
黄晓瑜看着她手里的玻璃杯,蜂蜜在水里慢慢化开,形成漩涡状的纹路。她突然想起去年洪娟刚休完产假回来,也是这样端着一杯蜂蜜水走进来,眼眶红红的：晓瑜,我听说了,要不是你找关系,我这工作就没了。那天洪娟的声音带着哭腔,说以后我肯定好好帮你,头顶要是有字,那会儿该是多少5%还是0%
谢谢。她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杯壁的温度,却觉得心里一片冰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