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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隔壁的张婶,甚至就在三天前还偷偷塞给我半块红薯。
当时她颧骨上的冻疮破了,用块脏布胡乱缠着,笑着说
开春就好了。
现在她的皮肤烧得蜷缩起来,像烤焦的树皮。
动作快！佐藤的鞭子抽在我背上。我咬牙去推尸体,手掌按在张婶烧化的脸上,黏腻的油脂沾了满手。
我咬着牙俯身去推尸体,掌心按在张婶已经烧得发黏的脸上,一层油脂蹭在我手心里,又烫又滑,像摸到了融化的蜡烛。
炉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小雪在哭。
我妹妹被两个日本兵架着,跪在焚尸房门口。她今年十六岁,瘦得肋骨一根根凸出来,像被剥了皮的兔子。佐藤专门让她看着我怎么干活——他说这样我才会认真。
姐……小雪嘴唇发抖,偷偷从袖子里滑出半截炭条,塞进我染血的衣领,用这个……在炉砖上记……
佐藤的鞭子猛地抽下来。小雪后背的衣服刺啦裂开,一道血痕从肩膀撕到腰。她没哭,牙齿咬得咯咯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