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6/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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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男人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没什么温度,低沉而平直,听不出关心,更像是一种陈述。
苏晚撑着坐起身,喉咙干涩发痛：你是……声音嘶哑得厉害。
路人。男人言简意赅,递过来一杯温水。他的动作干脆,没有多余的客套。你在酒店走廊晕倒了,服务员发现后叫了救护车。我恰好路过。
苏晚接过水杯,指尖冰凉,接触到温热的杯壁,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丝暖意。她小口啜饮着温水,温热的液体滑过灼痛的喉咙,带来些许舒缓。她沉默着,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宴会厅里那锥心刺骨的一幕幕在反复闪回。
谢谢。她低声道,声音依旧沙哑。
男人没回应她的道谢,目光落在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那双过于平静的眼底深处,似乎有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审视。他从大衣内侧口袋拿出一个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牛皮纸文件袋,放在她盖着白色被单的膝盖上。
这个,他的语气依旧平淡无波,或许对你有用。
苏晚怔住,低头看着那个毫不起眼的文件袋,又疑惑地看向男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男人仿佛看穿了她的疑问,直截了当地说,眼神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淡漠,只需要知道,顾承泽欠下的债,该还了。里面是一些‘种子’,能不能让它长成参天大树,看你自己的本事。
种子苏晚的心猛地一跳,指尖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